2008/6/25(水)
澤同學今天在早上第二節課後,才進到教室,而且他撐著單支拐杖,腳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所有同學在下課時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到底怎麼回事。黑澤同學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說著只是韌帶拉傷,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我當下莫名地覺得生氣,覺得不公平,不知怎麼平復這種感受的我,急急忙忙地衝出教室卻又沒地方可去,就靠在後門的門板上等到上課鐘響。接下來我就帶著這種不舒服的情緒,上完一整天的課。放學時寫教室日誌的手用力地像在刻字一樣卻不自知,也沒察覺黑澤同學一跛一跛地走到我旁邊,好久都沒有說話,後來語氣遲疑地問我是在生氣嗎?我搖搖頭,啪地闔上日誌,語氣又兇又急,「我沒有在生氣,沒有什麼好生氣的。」講到一半低下頭看見那厚厚繃帶的腳踝,聲音就變小了。黑澤同學故作輕鬆地抬抬那隻傷腳,問我能不能陪他一起回家。我一句話都沒說,只是背起黑澤同學的書包,放慢腳步配合他的步伐,沉默在我們之間,只在分開前說了明天見。
現在想想不知道到底對誰感到不滿,但整件事看起來與我無關啊,我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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