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6/24(火)

 一早進教室,就看見班上同學圍在黑澤同學身邊,每個人都是一臉惋惜地說昨天的比賽,而他的腳看起來沒事。我才剛要坐下就聽見同學要我把教室日誌拿給高木老師。從辦公室走回教室的途中,樓梯轉角處傳來有點激動的談論聲音,轉頭看發現是田口學長跟其他田徑社的學長。他們說著昨天的接力賽,明明可以贏卻輸了真可惜,沒想到黑澤同學只有練習時強,正式比賽還是會怯場等等。或許是當事人不在,學長們說的愈來愈誇張(我是這麼覺得)。說黑澤同學加入田徑社是為了享受受注目的感覺,甚至說他在最後減速是因為其他兩校的最後一棒,是過去黑澤同學的國中同學,可能是放水吧之類。

我脹紅著一張臉,怯弱地不敢出聲打斷,明明知道學長們說的都不是真的,正當我杵在樓梯間不知如何是好時,抬頭看見黑澤同學站在前面,也不知道他聽見了多少。此時辦公室的門喀拉喀拉地拉開打斷學長的談話,學長們紛紛離開。

但我和黑澤同學沒有移動,只是站在樓梯上,等到鐘聲響起,黑澤同學裝作輕鬆地(但我沒有戳破他)說,我們回去上第一節課吧。看著黑澤同學的樣子,我腦袋一熱就拉著他走到了小賣部,我買了鮮奶和蘋果牛奶(神奇地是蘋果牛奶竟然沒賣完),原本要將鮮奶遞給黑澤同學,在最後給了蘋果牛奶,黑澤同學疑惑地看著我,我把蘋果牛奶塞進黑澤同學的手裡說,我們回教室上第一節課吧。那瓶鮮奶,直到放學我都沒有打開來喝。


為什麼我膽小地只能買蘋果牛奶安慰黑澤同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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