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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6/30(月)

  學期的最後一天,全校都在期待放學的那一刻。班上鬧哄哄的,加上下學年可能不會再是同班同學,此起彼落的暑假邀約沒有間斷,而黑澤同學當然成為眾人極力邀請的對象。這種情況都和我沒什麼關係,只想早點收拾完東西回家去,換鞋要回家時發現一張紙條,疑惑地打開發現是黑澤同學寫的:「放學後,可以請安達君在橋上等我一下嗎?有話想跟你說。黑澤優一。」我抬頭看向周圍,沒看見黑澤同學,他又是什麼時候放的紙條呢?本來加快的腳步,在想到這兩天都撐著拐杖的黑澤同學,抱著不明所以的期待(現在回想也不知道我那時在期望什麼)放慢腳步,才剛走出校門一小段,就聽到黑澤同學叫住我。我轉身和黑澤同學打了招呼,直到走上橋我們都沒說一句話。 或許黑澤同學又不想說了?我不免這樣想,有氣無力地說了再見,沒等黑澤同學回應就想回家。「安達君.......暑假我們一起去逛祭典好嗎?」黑澤同學等我回頭後才問。我只是呆呆地重複「祭典啊.......」,。黑澤同學的表情有些慌張,他努力地笑說他也很久沒去祭典,想試試這個地方的炒麵或是撈金魚等等,而且我可以不必馬上回答他,太突然的邀約確實讓人感到不知所措等等的話。看著這樣的黑澤同學,我眨眨眼深吸一口氣,說了「好。」黑澤同學的臉上從驚訝轉為開心,而我也跟著笑出來。 不知道今年的祭典,會有哪些攤位呢?

2008/6/29(日)

  今天像是在預習暑假怎麼過一樣。整天懶洋洋地,連看漫畫都提不起勁,為什麼明天還得要再上一天課才放假呢? 夏天真的好熱好熱啊!!!!

2008/6/28(土)

  可能是6月一整個月的活動,耗費非常多的力氣,一覺醒來已快接近中午的時間。家裡靜悄悄的,只剩下我在家。肚子咕嚕咕嚕地感到饑餓,走到廚房裡翻出一碗泡麵,在等待水滾的時間裡,我看著窗戶旁邊的那只風鈴(對,我也買了一個),思緒亂糟糟的直到廚房裡尖銳的氣笛聲叫著,我才慢吞吞地解決午餐。 但今天還是有件很不錯的事,去參加棋會的爸爸,竟然買了銅鑼燒回來,好喜歡紅豆和奶油口味的啊!

2008/6/27(金)

  高木老師今天提醒全班同學的事,著實讓我的心情有些複雜。他請同學們,記得將教室裡的個人物品都要帶回家去,因為升上高三的我們,會根據成績分班。聽到這裡的我不由自主地向黑澤同學看去,這樣一來,我跟黑澤同學就不會同班了,畢竟我們的成績天差地遠的。要是我們分在不同班,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聊天、交換便當食物,甚至是一起當值日生了。 明明還沒畢業,卻有畢業的心情?

2008/6/26(木)

  我都忘記快要放暑假了!整個6月都只記得體育祭跟縣大賽。高木老師在早自修提醒大家,接下來的暑假是我們升高三前的暑假,要好好把握時間。不只是要好好複習課業,也要盡情享受與同學和朋友間相約出遊的時光,更要細細考慮未來想做些什麼。我其實蠻喜歡高木老師的,他不會只要我們好好唸書,只考慮未來升學或就業,他會要我們好好地「去玩」,他總說在我們玩的過程裡,可能會找到屬於自己一輩子的興趣或嗜好。 現在想想,我好像也沒能在高中找到我的興趣,每天就隨隨便便地過完一天。真要算的話,喜歡看漫畫所以嘗試畫畫,喜歡寫字所以花時間研究好用順手的文具,這樣又算什麼呢?

2008/6/25(水)

  澤同學今天在早上第二節課後,才進到教室,而且他撐著單支拐杖,腳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所有同學在下課時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到底怎麼回事。黑澤同學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說著只是韌帶拉傷,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我當下莫名地覺得生氣,覺得不公平,不知怎麼平復這種感受的我,急急忙忙地衝出教室卻又沒地方可去,就靠在後門的門板上等到上課鐘響。接下來我就帶著這種不舒服的情緒,上完一整天的課。放學時寫教室日誌的手用力地像在刻字一樣卻不自知,也沒察覺黑澤同學一跛一跛地走到我旁邊,好久都沒有說話,後來語氣遲疑地問我是在生氣嗎?我搖搖頭,啪地闔上日誌,語氣又兇又急,「我沒有在生氣,沒有什麼好生氣的。」講到一半低下頭看見那厚厚繃帶的腳踝,聲音就變小了。黑澤同學故作輕鬆地抬抬那隻傷腳,問我能不能陪他一起回家。我一句話都沒說,只是背起黑澤同學的書包,放慢腳步配合他的步伐,沉默在我們之間,只在分開前說了明天見。 現在想想不知道到底對誰感到不滿,但整件事看起來與我無關啊,我有什麼資格生氣呢?

2008/6/24(火)

  一早進教室,就看見班上同學圍在黑澤同學身邊,每個人都是一臉惋惜地說昨天的比賽,而他的腳看起來沒事。我才剛要坐下就聽見同學要我把教室日誌拿給高木老師。從辦公室走回教室的途中,樓梯轉角處傳來有點激動的談論聲音,轉頭看發現是田口學長跟其他田徑社的學長。他們說著昨天的接力賽,明明可以贏卻輸了真可惜,沒想到黑澤同學只有練習時強,正式比賽還是會怯場等等。或許是當事人不在,學長們說的愈來愈誇張(我是這麼覺得)。說黑澤同學加入田徑社是為了享受受注目的感覺,甚至說他在最後減速是因為其他兩校的最後一棒,是過去黑澤同學的國中同學,可能是放水吧之類。 我脹紅著一張臉,怯弱地不敢出聲打斷,明明知道學長們說的都不是真的,正當我杵在樓梯間不知如何是好時,抬頭看見黑澤同學站在前面,也不知道他聽見了多少。此時辦公室的門喀拉喀拉地拉開打斷學長的談話,學長們紛紛離開。 但我和黑澤同學沒有移動,只是站在樓梯上,等到鐘聲響起,黑澤同學裝作輕鬆地(但我沒有戳破他)說,我們回去上第一節課吧。看著黑澤同學的樣子,我腦袋一熱就拉著他走到了小賣部,我買了鮮奶和蘋果牛奶(神奇地是蘋果牛奶竟然沒賣完),原本要將鮮奶遞給黑澤同學,在最後給了蘋果牛奶,黑澤同學疑惑地看著我,我把蘋果牛奶塞進黑澤同學的手裡說,我們回教室上第一節課吧。那瓶鮮奶,直到放學我都沒有打開來喝。 為什麼我膽小地只能買蘋果牛奶安慰黑澤同學呢?

2008/6/23(月)

  連續兩天沒睡好,讓我今早睡過頭而差點遲到!壓線最後一秒進到校門,腦袋裡卻想起昨天黑澤衝過終點線的那刻,心情又因此而雀躍起來,直到松山老師在後面大喊遲到的人還在外面做什麼,才趕快跑向教室。 今天是縣賽的最後一天,參加比賽的黑澤同學位置空空的,但旁邊還是圍滿了同學,聽著山口同學興奮地轉播昨天的賽況,最後那段的加速,讓其他同學驚呼又拍手。不知為何我感到有點驕傲:我可是現場看到那精彩的一刻呢! 今天的1600公尺接力賽,是田徑社最重視的,也是他們找黑澤同學入社的最大原因。在學校的我,滿心希望最後能傳來好消息,最重要的是,是黑澤同學能健康地完賽。最後一節課時,山口同學發出好大的「啊」一聲,把台上的高木老師嚇了一跳,山口同學把偷藏在抽屜的手機拿出來,看著全班說1600公尺接力只獲得第三,沒能拿到金牌,擔任最後一棒的黑澤同學原本已經佔得領先,但在最後衝刺時不知為何速度突然變慢,抵達終點前被趕過。我第一時間想到的,難道是黑澤同學的腳傷影響結果?好不容易等到放學,桌上攤開的教室日誌卻一個字也沒寫,只是拿著手機想著要不要傳訊息問問看。該傳什麼呢?還是我直接去找黑澤同學呢?我才發現,我不知道黑澤同學住在哪裡......。 想了一下放學我們分開的路口和自比賽地點的回程的交會的那座橋,我用比平常更快的速度完成值日工作,希望能在那裡遇見黑澤同學。我用力地踩著腳踏車(土曜日也是這樣去看比賽)趕到橋上,空無一人的傍晚,我突然覺得我是笨蛋,黑澤同學的比賽已經結束多久了,這時肯定已經回家了呀.......。正當我調頭準備回家時,就聽見黑澤同學以充滿疑惑的聲音叫我。 「太好了!黑澤同學還沒回家。」、「我知道比賽的結果了,真是可惜。」、「黑澤同學的腳沒事吧?」好多話想說但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看著黑澤同學腳步不穩地靠向橋邊,用著殘念又抱歉的表情說,「還是沒能拿到第一名呢。我以為我能做到,但實際上還是太過軟弱啊我。」 可能是黑澤同學的表情,又或者是語氣,總之我一口氣地把全部的話都說了:「黑澤同學很努力了,不管是放學時或是週末一個人到學校練習,如果要說誰最不想輸掉比賽、不想辜負學長們的期待的,一定就是黑澤同學。受傷仍繼續練習,想辦法恢復到最佳狀態,這一點都不軟弱,相反地,我覺得黑澤同學非常勇敢!而且軟弱也不要緊,即使偶爾虛弱的像隻癱軟的毛毛蟲,我也覺得很好。」我不記得我還說了什麼,最後感覺在胡言亂語...

2008/6/22(日)

  昨晚,本來想傳訊息關心黑澤同學的身體狀況,又怕自己打擾他休息,抱著這種搖擺不定的心情上床,根本沒睡好,早上還不到6點就醒了。吃早餐的時候一臉煩躁,媽媽關心地問我怎麼了,我盡量輕描淡寫地說起黑澤同學與縣賽的事。她知道黑澤同學要參加縣賽,先是稱讚黑澤同學厲害,接著說若是能去幫忙加油就好了。聽了媽媽的話的我,覺得塗了草莓果醬的吐司變得好乾,這麼優柔寡斷的又不近人情的,就只有我了吧.......。 最後,我還是騎著腳踏車去了比賽地點(從來沒這麼用力踩過踏板),幸好趕上了200公尺的決賽,才剛瞇眼找到黑澤同學站在第三跑道,就被槍響嚇一跳,握緊雙拳在心裡幫黑澤同學加油。在彎道時,黑澤同學看起來還落後其他跑者,進入直線階段後他邁開雙腿,速度愈來愈快,慢慢地超過其他人與第二名併肩,在最後10公尺時終於拉開和第二名的距離,直衝終點線,顯示器的成績是21秒86!最終還比體育祭的成績要快了0.03秒!(可惜沒破全縣記錄)! 讓我感到更開心地,是黑澤同學的腳傷,看起來真的沒有影響到比賽表現,真是太好了!

2008/6/21(土)

  今天早上不到7點就醒了,一睜開眼就想到今天黑澤同學有100公尺的比賽。腦海裡想起,昨天送他風鈴時,他問我會不會去看他比賽?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黑澤同學馬上接說我可能有別的安排,沒去看也沒關係。而我猶豫了下,就開口確認了縣賽的地點和比賽時間,沒有說出我到底去或不去。 早上躺在床上的我,下意識的抗拒觀賽,覺得像我這樣的人,出現在那種地方,真是怪異無比,更別說要為我們學校或是黑澤同學加油了。 唉!還是別去的好。

2008/6/20(金)

  本來想問黑澤同學,今天田徑社的訓練會到什麼時候,卻又不想讓他因為與我約定而影響練習。完成值日工作後,我就在教室裡,手上的小說沒看進幾個字,注意力都在黑澤同學跑步的姿勢,一樣的流暢好看,但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總覺得腳步踩得不穩。直到操場一聲聲地互道加油與道別聲,我才發覺他們的練習已經結束了,匆匆地背起書包衝到鞋櫃,幸好趕上黑澤同學正在換鞋。我喘著喊他的名字,黑澤同學一臉驚訝地問我怎麼還沒回家,深吸幾口氣後走到黑澤同學面前,拿出裝風鈴的紙袋對黑澤同學說,謝謝他一直以來給我的幫助,希望他的賽事順利,能健康地完成比賽。黑澤同學愣了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對我來說感覺好久),最後才收下那風鈴,並謝謝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我,只好說起當時看見另一款風鈴的樣子,看來看去還是這個適合黑澤同學云云。 久違地和黑澤同學一起走回家,即使只是三言兩語地聊,我還是感到放鬆和愉快。

2008/6/19(木)

  今天放學後,去了車站附近的生活館,明明是平日,卻到處都是逛街購物人,看過去大多都是女生,停好腳踏車的時候突然有點想直接掉頭回家,感覺連推開大門進去,都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在生活館裡找到了感覺不錯的風鈴,那玻璃乍看之下是透明的,但走近一看,卻帶有淡淡的藍色,風吹過來時,真的會有涼爽的感覺!結帳的時候,熟悉的歌聲響起,一時想不起是誰唱的歌,後方也要結帳的兩個女生說著什麼「禮」跟「哈雷路亞」,才想到是之前月九的主題曲呀,比起這首歌,那首「 小さな恋のうた」卻讓我更羨慕一些,我好像很難坦率地說出自己的心意,性格膽小又有點怕麻煩,就是因為做不到,才會羨慕吧? 話說回來,我也沒對誰抱有這樣的心情啊,喜歡啊、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看著桌上的風鈴,想著 明天一定要將風鈴送給黑澤同學,眼看土曜日就是縣大賽了,希望黑澤同學能健康地出賽並完成比賽。

2008/6/18(水)

  不知為什麼,我很在意黑澤同學的腳,雖然本人完全沒有表示(甚至表現)出他不舒服的樣子,但我一想到黑澤同學花了很多時間練習,最後若是因腳傷而沒能拿出最好表現怎麼辦?能不能為學校爭光是一回事,不論是誰,都希望付出的努力,能獲得相對的報酬吧? 一整天,我像是小偷(偷偷摸摸的行為實在太像)觀察黑澤同學,好幾次他都發現我的視線而往我這邊看過來,最後還是黑澤同學在下課時走過來問我怎麼了?中午要一起吃便當嗎?看著黑澤同學的表情,我就忍不住:「黑澤同學的腳.......還好吧?」黑澤同學愣了一下,臉上是滿滿的抱歉及更多我說不出來的情緒(我這時覺得慌張,要是我自以為是怎麼辦?)最後深吸一口氣後笑著說,他以為他掩飾地很成功,沒想到我還是發現他的不對勁。接力賽時的最後跳跨,讓他的腳踝有些不舒服,他有持續地做治療與舒緩,縣賽不會有問題。 我只是搖搖頭,一句「我才不是因為縣賽才問。」卻憋在心上,最後只能沒用地點點頭,喔了一聲,說句「那比賽加油」。 為什麼我不能好好地說出我原本想說的呢?

2008/6/17(火)

  大概是體育祭剛過,今天體育課時,大家都懶洋洋地沒怎麼想動,即使松山老師催促大家趕快練習投籃,也只做做樣子。我也想趁機偷懶,但想到這麼久沒練習大概已經忘記感覺了,拿了一顆球走到角落努力嘗試,投了10多顆才進不到一半,命中率真是夠慘的。垂頭喪氣地原地運球,一雙球鞋走到我旁邊,等到那人說話我才發現是黑澤同學。他說我的肩膀跟手腕又繃太緊,加上膝蓋完全沒有蹲低,這樣投不但命中率不高,也容易覺得疲累。 我對著黑澤同學搖頭說,我就是記不住這些。黑澤同學嗯了一聲,雙手一張地跟我要球,我把球傳給他後,他輕輕巧巧地原地跳起,舉手過頭,空心進球。整節課,黑澤同學都在幫我調整動作,下課前總算有進步了。 但是,黑澤同學的腳真的沒事嗎?

2008/6/16(月)

  一早被陽光曬醒,看時間才發現應該要準備上學了。 走到客廳就聽到晨間新聞播報,各地的風鈴季要開始了,一聽到風鈴能保祐人們的健康。馬上想到黑澤同學的腳,是不是真的沒事呢?又想起我一直說要感謝他一直以來的幫忙,不如就送個風鈴給他? 車站附近的那間生活館,應該有在賣吧?放學找時間去找找看好了。

2008/6/15(日)

  難得在週日賴床了。說賴床也不太對,媽媽沒有管過我週末應該過上規律的生活,但覺得容易鬆懈的我,也只是比平常上學的鬧鐘時間慢了10分鐘。光是多睡個10分鐘,就讓我覺得有放假的感覺。 但今天在床上,翻來滾去半小時後,才懶懶地下床,房間裡的溫度,光是一台旋轉電扇嗡嗡地吹,已經沒辦法感覺涼快了,夏天真是有點討厭!

2008/6/14(土)

  學校裡,每一個地方、每一個人,都帶著歡樂和躍躍欲試的競賽感,除了我以外。今天的舞蹈表演和趣味競賽完成後,就沒有其他工作與賽事的我,臨時被指定要給藍隊的徑賽組成員送水跟注意記錄組的記錄是否正確等雜事。 舞蹈是有驚無險地過關了(內心握拳吶喊),尤其在那個很難的點踩三步後,轉圈牽手也順利地完成。幸好那天黑澤同學願意陪我練習(他爽快地答應跳女生的部份),雖然他和藤崎同學的身高差很多,但黑澤同學教了很多小技巧,讓我更熟悉舞步。表演裡的全場焦點,當然還是在黑澤同學與今川同學身上,連台上的校長和老師們都露出滿意的表情。 趣味競賽時,黑澤同學剛拿到200公尺的第一名(因為確認記錄關係,黑澤同學還差點破學校的保持記錄),我對他說恭喜,他聳聳肩沒有回答,不知為什麼想起日曜日的早晨黑澤同學的身影,害我差點衝口說出:「你很認真練習後,得到很棒的結果真好。」還好我及時閉嘴,連忙快速蹲下假裝調整腳上的綁帶,正式比賽時沒有跌倒,反而是比練習時更快地跑完100公尺。結束後黑澤同學的表情感覺比拿到200公尺冠軍還要開心,甚至用力地攬握了我的肩頭,不太習慣這樣接觸的我自然地縮了一下,而黑澤同學很快地就放開了。 體育祭的最高潮,是全校的大隊接力。在場邊的我,看著我們藍隊從前面的領先,到中後棒次的落後成倒數第二,心裡跟著比賽緊張起來,倒數第二棒是田徑社的主力田口學長,他一路追到了第三名,將接力棒交給最後一棒的黑澤同學。他飛快地跑著,比我之前看過的還要快,他先是追過第二名,但始終與第一名的紅隊差一個手臂的距離,全校的加油聲都停了下來,看著跑道上的紅藍競逐。黑澤同學前跨好大一步,像是飛躍在空中一樣,踩地那刻我以為我眼花,那明明扭了一下的腳踝,對黑澤同學來說好似沒影響般,他就在瞬間超越了紅隊,直衝終點線。 我在場外看著藍隊的同學全都湧進場內,將黑澤同學向空中拋去。我還是站在場邊,但第一次因為體育祭裡的比賽贏了而感到喜悅,其實體育祭沒有想像中那麼難熬。 但,黑澤同學的腳,真的沒事吧?

2008/6/13(金)

  昨天預演了進場及各團的表演後,今天是各隊練習各種比賽的一天。 為了讓徑賽的同學能完整地訓練,決定先練習趣味競賽。黑澤同學鼓勵說,只要按照我們練習那樣做,還可能變成最快完成的組別呢。我又下意識地抓頭髮回說,要是真的是這樣就好了。黑澤同學笑著要請我喊1、2時,要大聲一點才好。 結束練習後,看著黑澤同學一圈一圈地跑著,又想到昨天那瓶蘋果牛奶。不管是不是黑澤同學買的,我還是走去小賣部,買了一瓶要給黑澤同學的鮮奶。 放在他的鞋櫃裡,希望他等等練習完可以喝。

2008/6/12(木)

  有氣無力地吃完早餐,踩腳踏車的心情有些煩躁,不斷地跟自己說:只要渡過這三天,我就可以暫時解脫這一切。一到學校,鬧哄哄的期待與興奮感充斥在學校裡,好難以融入這種氛圍,小疙瘩們一個個浮上皮膚,假裝不在意地穿過人群,等待時間過去。 趴在桌上等待廣播宣佈預演,聽見旁邊同學喊「黑澤同學!」,心想著黑澤同學此時應該不在教室,就聽女同學移動而推動桌椅的聲音,接著是愉快的閒聊聲音,不轉頭都能想見黑澤同學在教室後方(從人群聲音推測的)被包圍的樣子。 廣播後,等全班同學都走的差不多後,我才懶洋洋地準備下樓參加預演,我的櫃子裡,有一瓶還冰冰的蘋果牛奶,是誰放的呀?不會是黑澤同學吧?

2008/6/11(水)

  放學後,整個藍隊要一起練習舞蹈,編舞的小林學姐希望大家能跳得整齊。明明已經熟記動作的我,可能因為太過緊張,不是慢一拍就是快一拍,手心一直出汗,濕濕黏黏的,一直擦著大腿的褲子,藤崎同學安慰我不要緊張,牽著我的手時也笑著說沒關係。 黑澤同學和今川同學果然是全場焦點,俊男美女的組合,加上舞姿曼妙。練習結束後編排每一組的位置,想當然爾我被排在角落(對藤崎同學感到抱歉,是我拖累了她),中間就是黑澤同學和今川同學。總之我要想辦法不落拍,至少當天不能出醜呀。

2008/6/10(火)

  可能這幾天都在練習跳舞的關係,有時走著走著,我會踮起腳尖連跳兩步(講的很模糊但也沒辦法說的更清楚),值得開心的是,我已經可以記住每一個動作,只是還有點不流暢,大概就像是機器人跳舞的樣子吧。 愈接近體育祭,心情就愈感低落(哪個高中生像我這樣?),從小覺得自己和那些嘉年華會般的歡慶氣氛,格格不入,也不是不感到快樂,倒像是覺得沒必要用盡全力地「開心」。 我,真的很奇怪吧?是個沉重的人吧?

2008/6/9(月)

  今天放學時,黑澤同學走過來,問我能不能在值日之後一起到操場練習二人三腳,他怕以後沒什麼時間練習。老實說,看著黑澤同學朝我走來,我有點緊張,怕我們之間的「空氣」怪怪的,怕我連一句回應都支支吾吾,明明換位置也不過快一週,我卻覺得過了很久。 拿著腳的綁帶到操場去,一開始我和黑澤同學的默契真差,雖然大多時候我覺得是我絆倒了他。我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怎麼看都會覺得我拖累黑澤同學吧),我拉起黑澤同學的左手環住我的肩膀,我則是拉住他的衣角(畢竟他高了我半個頭)。我說當我喊「1」時,請黑澤同學踏左腳,喊「2」時,他再踏右腳,說也奇怪,接下來我們漸漸有了默契,甚至最後我們能在30秒完成100公尺距離。 練習完滿身大汗的我,大概是熱昏了,竟問黑澤同學,要不要一起去吃轉角甜點店的冰淇淋聖代,也許是天氣真的太熱,黑澤同學笑著點點頭。喜歡吃甜食的我點了草莓牛奶糖口味,黑澤同學點了抹茶口味。 辛苦練習後的聖代,真的好美味呀!

2008/6/8(日)

  雖說昨天在公園下了那麼大的決心,但想到今天學校裡練習的人可能也會很多,不禁有點打退堂鼓,再仔細一想:那我早一點去不就行了!起了個大早,騎著腳踏車到學校去。沒想到黑澤同學比我更早到學校練跑!清早的校園裡,連蟬都還沒開始叫,黑澤同學已經汗流浹背地跑了一圈又一圈,原來黑澤同學這麼地努力呢! 我沒走過去打擾他,甚至希望他不要發現我,獨自走到操場角落練習,但眼睛總看向黑澤同學的方向。把耳機裡的音樂調的大聲些,按照藤崎同學的筆記(上面還簡單地畫了圖),不斷地練習,太過專心以致於黑澤同學拍我的肩膀時,我整個人嚇得抖了一下。黑澤同學說他正要走去另一側裝水,看我跳的認真沒想打斷我,我一時不知講什麼話,又只能喔了聲。黑澤同學看起來想講點什麼,後來只叫我加油就要離開,看著黑澤同學走遠的背影,我好自然地就開口(聲音還有點大,怕他聽不到)請他教我怎麼跳舞。 我真是不器用啊,投籃、跑步受傷、跳舞什麼的,都麻煩了黑澤同學,唉。

2008/6/7(土)

  想著下週放學和藤崎同學練習時,要在每一個正確時間抓住她的手轉圈,拿著她細心寫好的「順序表」,帶著ipod到公園練習手的動作。 我沒想到的是......蟬聲竟然比耳機裡的音樂更為大聲,怕沒有人知道夏天到來一般,每一隻蟬都在努力吸引異性注意,為了下一代用力振動腹部。 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看我明天還是去學校練習吧

2008/6/6(金)

  也許是金曜日的關係,放學後好像全校的學生都擠到操場做各種練習。賽跑、趣味競賽、啦啦隊應援,當然還有舞蹈練習。藤崎同學和我在跑道角落,她建議手和腳分開練習,先以打拍子方式讓我熟練動作,再慢速播放音樂,最後才配上一般速度的音樂。多虧了藤崎同學的用心,練了二個多小時的我,總算不會再踩到藤崎同學的腳了。一陣歡呼聲自跑道傳來,轉過頭看去,發現人群中心是黑澤同學,他笑著和學長們擊掌,笑著和周圍的人聊天,每個人都圍著黑澤同學。藤崎同學說不愧是黑澤同學,總是吸引大家的目光。 是啊,黑澤同學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麼耀眼。

2008/6/5(木)

午餐時間才吃兩口飯糰,班長就來跟我說,我的舞伴是隔壁班的藤崎同學,她看起來很溫和,講話細細柔柔的。放學時,藍隊留下來練習舞蹈,她很有禮貌地稱我「安達君」,害我有點不好意思。但回到家後,我根本是一條累慘的老狗(雖然我還是個高中生)。我不懂為什麼我的肢體這麼不協調?拍子老是數錯?好比說,應該是要右手舉高、左腳後踩,然後牽著舞伴的手轉一圈,腦袋明明知道,但要不是踩錯腳就是忘了牽手。辛苦藤崎同學,她連男生的舞步都要記。最後藤崎同學說,我回家先把音樂聽熟,慢慢地數拍子,下次練習就是把舞步對上就可以了。 現在ipod裡重覆播放的就是 ハウルの動く城的「人生的旋轉木馬」。

2008/6/4(水)

  6月,學校還有件很重要的大事,那就是一年一度的體育祭,我們班今年被分屬在藍隊裡。體育課時,松山老師依照之前的100公尺測驗成績,把班上幾位跑的快的同學分配到徑賽項目裡,其他同學(像我這種)就會被分在趣味競賽。我抽到了兩人三腳,看著手上的籤紙,正想著誰和我一組時,黑澤同學走過來,手上也拿著相同號碼的籤,沒想到二人三腳是和黑澤同學搭檔。下課前,松山老師又宣佈,今年藍隊的開場表演是男女雙人舞蹈,我果然找不到舞伴,這樣下去,我可能得和別班的女生搭檔了,想到這裡就覺得全身僵硬。

2008/6/3(火)

穿上久違的短袖制服,手臂上感受到的是有些濕濕黏黏的風。不到七點,太陽已經爬過屋頂,曬在身上的熱度讓汗直冒,不吸汗的制服一點都不涼爽嘛。 早修時間,高木老師就讓全班抽籤換位置,我抽到的籤是「2─5」,第二排的第5個位置,黑澤同學抽到的是「6─2」。果然還是和黑澤同學分開了呀,啊、今天便當裡的玉子燒,是鹹的呢。

2008/6/2(月)

  早上班級時間時,高木老師說明天的早修時間要換座位,也就是黑澤同學可能不會繼續坐在我的旁邊,中午的便當也可能會是一個人吃,沒有人與我交換玉子燒。明明只是回到原本的生活,心情卻有種......說不上來的煩悶。 還是因為天氣真的明顯變熱,才覺得煩悶呢?

2008/6/1(日)

今天是六月的第一天,但也是日曜日。 已經有夏天的感覺了,天氣熱就想吃冰,想到要在太陽底下,踩著腳踏車到超市去買,就想坐在客廳裡跟著電扇轉來轉去的。 ガリガリ君的汽水口味,冰涼的汽水甜味滑進喉嚨,如果能買到限定的青蘋果口味,感覺整個夏天都會幸運起來。白熊刨冰裡的果乾黏在牙間,也是夏天才能體會的。這麼一想,口水就不斷分泌,就以破紀碌的速度,騎腳踏車到超市去買了每一種想吃的冰。 啊、還有,超市裡的冷氣,超棒的!